第(1/3)页 顾楚帆搁在腿侧的手用力握成拳,闭紧双眼,声音沉重,对顾谨尧道:“外公,我们走。” 顾谨尧吩咐司机:“回酒店。” 司机听令发动车子。 车轮碾轧在硕大的玉兰花瓣上,虽残败仍不失美丽的花瓣瞬间失去所有颜色,彻底沦为花泥。 等车子消失到看不见,白忱雪对荆鸿道:“谢谢你肯配合我,荆大哥。” 荆鸿弯起嘴角,“还是喜欢你叫我阿鸿。” “阿鸿”二字太亲昵,做戏时,白忱雪能叫得出来,平时实在叫不出。 见她为难,荆鸿改口:“我在家排行老二,叫我荆二哥吧。” “好的,荆二哥。” 白忱雪从兜中掏出手机,拨给顾近舟,说:“他们已经走了。” 顾近舟语气彬彬有礼却疏离,“谢谢你,白小姐。” “这四年,承蒙顾家的照拂,我们家的生意比从前好了很多。如今我已经找到男朋友,以后顾家不用再照拂我们了。” 顾近舟道:“小事一桩,无须客气。” 见他仍要照拂,白忱雪说:“我男朋友会有挫败感。” 顾近舟略一思忖,“成。” “保镖和保姆们也撤了吧,我男朋友会安排人进来。” “好。” 顾近舟挂断电话。 白忱雪将手机揣进兜中。 荆鸿低眸看她被春风吹得泛粉的鼻尖,“想跟我假戏真做吗?” 白忱雪微微一笑,“看你表现。” 她抬脚,脚步轻盈往前走,唇角仍噙着淡淡的笑,心中却生出些遗憾。 这个世界,还是自私的人活得比较称心吧? 但凡她自私一点,对顾楚帆说声“忘不了”,或者“喜欢”,只言片语,几个字,就能将他留下。 可是留下的是国煦控制的顾楚帆。 算了,本就不属于她,何必强求? 白家的家教也不容许她做一个自私的人。 从姑苏城回到京都,顾楚帆再次进入昏睡状态,怎么叫都叫不醒,眼睛不睁,卫生间也不去,更别提吃喝了。 顾近舟急得不行,打电话催沈天予快点过来。 沈天予此时正在外地召集各路人马,听他说完,只淡淡回:“正常,让他睡。” “要睡几天?” “两天,三天,无妨。” 顾近舟经常听他说无妨,以前只觉得他淡定,可是沦到顾楚帆这事,他听烦了,“真无妨?” 沈天予淡嗯一声。 顾近舟问:“要给他输营养液吗?” 第(1/3)页